结果他们吃完饭出来,还没往学校去呢,就在门口碰到学校校长。
他看上去不如往常悠闲潇洒,清瘦的面容上笼罩着淡淡的仇绪,神色也有些憔悴。
看到藜麦还有些惊讶,“你们怎么在这里。”
说完又有些尴尬,之前藜麦转学的事儿,他虽然有些恼怒藜麦,不过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暗道你这般不是好歹,我也懒得管你,你以为市一中是那么好进,那么好混的么。
市一中的竞争压力之大,全省的人都知道,他隐隐约约都听到过,说市一中里,因为学习把身体拖垮的学生好多。
更有甚者,说因为压力焦虑,连精神都出了些问题的,也有不少。
他在心里暗暗想着,我就等着你混不下去了,来求我回学校。
只不过他还没有等到藜麦崩溃,学校先出了点事儿,先是副校长涉嫌行贿贪污被抓,随即县里杨书记落了马。
等案子查清楚,两人一块儿被送去改造了。
他本以为事不关己,结果县里领导觉得都是他这个校长不称职,把他拎过去谈话,话里化外都带着刺。
说是谈话,其实已经算是批评了。
他要脸了一辈子,只觉得羞愧难当,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
这事儿也不算他主责,况且副校长已经被逮进去了,本来也就过去了,可后来也不知道谁把藜麦的事儿捅到县里领导跟前去了。
领导拿着藜麦的试卷,气得只想打人。
那样好的成绩,他要是把人留住,往后跟临县的人聊到教育,那是多好的个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