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学校九点锁校门,藜麦送了路蕴回学校,转头往学校门口走过去,门口保安喊住他,“藜麦同学是吧。”
藜麦略微惊讶,“是,请问有什么事儿。”
保安对他还挺和善,笑着指了指旁边待客室,跟他说话,“你哥等你半天了,这校门要关了,你过去见见他吧。”
藜麦微愣,“我哥?”
他生来就孤家寡人,要不是藜奶奶心善把他捡回去,估计就得冻死在麦田里,哪来的哥哥?
怀着些许疑惑,往旁边待客室过去,里面灯光明亮,有人靠窗户站着,听见响动回头看他,眼里带着些许喜悦,“你回来了。”
藜麦停下脚步,脸色微沉,随即笑着,“你怎么来了。”
他笑着,嘴角微微翘起,态度温柔和善,秦封本该高兴,可看着他眼底满凝着冰霜,浮着拒人千里之外的意愿。
秦封心中见到人的喜悦瞬间被冻得支离破碎,整个人如坠冰窟,浑身血液被逐渐冷冻成冰。
寒冷和疼痛顺着血管脉梢,漫遍全身,连最细枝末节的地方也没放过,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人颤抖着嘴唇,连喊出他的名字都变得困难起来。
藜麦下定定心要跟他离婚的时候,就是这般表情。
不哭不闹,表情温和,唯独眼里冰封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