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里盘旋的念头都是,若面前这人再敢多说一句,大不了就直接拼个你死我活罢,大家谁也别想好过了。
秦封没再说话,直挺挺站着,硬生生挨了他一脚踹,他穿着上次新买的小牛皮靴子,底儿坚硬无比,又是用足了全身力气。
这一脚踹过去,绕是秦封身强体壮,也被踹得晃动了下,随即用力抓着他手不放,盯着他的眼神泛着红,仿佛染了血腥气。
又像是被气得太狠,偏偏又只能压抑着怒气,压得自己胸腔里不断翻腾着巨浪,气血在里面乱窜着,涌动着,涨的胸口到脑仁都寸寸生疼。
只是不敢再随意开口,生怕张嘴就能直接被气得吐出血来。
他也不说话,就那么黑着脸盯着藜麦,动作粗鲁地把藜麦衣服给套好,拉链拉到最顶端上面,连刚刚露出来的丁点脖颈都完全遮掩住,从自己衣服兜里掏出来个纸包,塞到藜麦怀里。
然后仗着自己身高腿长身体还壮实,拎着藜麦往前半步,把人压到门上,趁着藜麦反抗他桎梏的时候,单手掐着那瘦削纤巧的下巴,把脸掰到一边去。
低头,隔着衣服,在他脖子上狠命咬了一口,藜麦感觉到自己脖子上一阵钝痛感,估计是皮肉隔着衣服都被啃破了,疼的拧紧了眉头,伸手就去掐他脖子,“你个王八蛋,我跟你拼了!”
秦封侧头避开,藜麦气狠了,用了十分力气,尾指指甲在他脖子上挠出道血槽来,带着块被抓下的肉,顿时血流如注,可秦封就跟感觉不到疼似的,拽着他的胳膊压到胸口前,不让他再动。
似乎终于是把那口怒气压了下去,嗓音沙哑着,可好歹能顺利开口说话了,“麦子,你生气,打我骂我都行,要是嫌费力气,拿刀扎我两刀也行,只要给我留口气,我保证不躲不让,你别这么折腾自己,我看着难受。
我是个混人,可还没有混蛋到那般地步,我想跟你过日子,不是把你当做泄欲工具。”
语气冰冷僵硬,落在藜麦身上的动作却是温和轻柔的,放完狠话就松开钳制着藜麦的动作,“听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