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修把晾好的温水和药给他:“吃药。”
江知宴吃药,楚修喝粥,喝完把碗一刷,上床睡觉。
江知宴从早睡到晚,即使吃了有安眠成分的退烧药,这会儿也睡不着了,他面朝楚修侧躺着,籍着窗外投进来的昏暗的光,用目光描摹着他的脸。
眉毛,鼻子,嘴巴,下巴,耳朵……每一处都好看,这辈子都不会遇见比他更好看的人了。
被凝视的人突然睁了眼,江知宴被逮个正着,想闭眼已经来不及。
“睡不着吗?”楚修问。
“嗯,”江知宴说,“白天睡太多了。”
“我给你讲个故事?”楚修说。
“我是三岁小孩吗?”江知宴笑着说,“我十八——不对,我二十四了,早过了听睡前故事的年纪,谢谢。”
楚修笑着问:“那怎么办?我陪你看电影?”
江知宴沉默几秒,说:“在办公室的时候,你不是说回家再收拾我吗,你怎么不收拾了?”
楚修靠近一点,呼吸相闻,他抚摸着江知宴微微发热的脸,说:“因为你生病了,我舍不得收拾你。”
江知宴这回沉默得久了一点,楚修以为他要睡了,却忽然听见他用比蚊子哼哼大不了多少的声音说:“我看小说里写,发烧的时候做……因为那里很热,会更舒服的……你不想试试吗?”
楚修恍惚听见了什么东西轰然倒塌的声音。
喔,是他的理智。
去他妈的两三天一次,面对心肝宝贝这样赤-裸-裸的勾引,他的抵抗力等于零,烈火腾地就烧了起来。
楚修翻身压住他,附在他耳边哑声说:“既然你诚心邀请我,那我就勉为其难试一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