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我都懂。”楚修用力握了握他的肩膀,“别说陪你二刷了,三刷四刷都行,我会记得带纸巾,你敞开了哭,泪淹电影院都没关系。”
“楚修你大爷的!”江知宴给他一肘子,“我这儿正伤心呢你还取笑我!”
楚修“哎哟”一声,捂着被肘击的地方装模作样:“我肋骨断了,快送我去医院。”
“我今儿不断你一根骨头我就不姓江!”
“那跟我姓好了。”
年少时的悲伤,就像夏日骤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刚才还在伤心落泪,转眼就追逐打闹起来,笑骂声洒了一路。
就是从那天晚上开始,他和江知宴的关系变得更亲近,成了真正意义上的知心好友。
身后响起了吸鼻子的声音,楚修从回忆里抽身,微微一笑,说:“别憋着了,我又不聋。”
“靠,你就不能装作没听见吗。”江知宴暂停了电影,抽纸巾撇鼻涕,“干嘛把科幻电影拍得这么感人啊,真是的。”
楚修笑着说:“你当初看首映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彩虹屁都吹到天上去了。”
江知宴问:“彩虹屁是啥?”
楚修说:“糟糕,跟你有代沟了。”
江知宴不跟他聊了,继续看电影。
楚修把衣服全部折好,整整齐齐地码进行李箱里,一个行李箱装不完,又去唐秀懿房间找来一个,装完衣服还剩点空间,楚修去鞋柜把江知宴的几双鞋拿出来,先用塑料袋装好,再放进行李箱。
大功告成。
楚修把两个行李箱推到唐秀懿房间放着,然后去浴室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