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修没有说下去,但江知宴心知肚明。
他忽然想起那把被他扔进河里的枪,有点后悔:“应该把那把枪留着的,万一闻鹿南搞事,我就……算了,我也不敢开枪。”
楚修说:“所以你要乖一点,先把身体养好才是正事,打是打不过的,至少得有力气逃跑吧。”
“嘿,瞧不起人是吧?”江知宴不忿,“我在高中虽然不是校霸,但打架斗殴什么的也从来没怂过,基本没人敢惹我。”
楚修笑着说:“好汉不提当年勇,你现在换壳重生,就是个娇弱易推倒的弱受,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
江知宴竟无法反驳,因为从他醒来到现在,的确在不断地任人宰割。
见他被打击得垂头丧气,楚修又不忍心,伸手揉揉他的头发,笑着说:“没关系,修哥保护你。”
江知宴并没有被安慰到,顿了顿,他说:“我以后不喊你修哥了,我要叫你的名字。”
楚修问:“为什么?”
“虽然我的记忆倒退到了18岁,但我其实已经24了。”江知宴斤斤计较,“我跟你一样大,为什么要喊你哥?”
楚修说:“我比你大三个月,你叫我一声哥不亏。”
江知宴呵呵一笑:“四舍五入等于零。”
楚修笑着说:“随便你。”
拌了几句嘴,心情反倒好了些。
江知宴决定把那些和他无关的人和事通通忘掉,他要努力过好自己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