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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吓到了,急忙按铃叫医生,然后制住江知宴捶打太阳穴的双手,不住地喊他的名字:“知宴!知宴!没事了!知宴!”

医生很快赶来,给江知宴打了一针镇静剂,他像是被抽干了生命力,迅速停止挣扎,陷入了昏迷。

“你跟他说什么了?”医生语气责备,“他才刚醒没多久,身体和精神都很脆弱,受不住任何刺激。”

楚修也很自责,但他更担心江知宴:“知宴……不,病人没事吧?”

医生说:“很难说,等他醒了你马上叫我。”

医生又交代几句就走了,门还没关上,伴着高跟鞋敲击地板的“笃、笃”声,走进来一个雍容华贵的中年女人。

楚修的记忆力一向很好,虽然只在十个月前匆匆见过一面,但他记得这个女人,她就是闻鹤西的继母——孔瑛。

一定是护工告诉她“闻鹤西”醒了,所以她才会突然过来。

孔瑛站在病床前,看了看“闻鹤西”,又看向一旁的楚修,她勾起一抹讥讽的冷笑,说:“贱货生的儿子也是贱货,别的不会,勾引男人的本事倒是厉害得很。”

楚修充耳不闻,也懒得回嘴。

他看着人事不省的江知宴,忧心忡忡——从今往后,江知宴就要以闻鹤西的身份活下去了,有一个孔瑛这样强势又恶毒的继母,显然易见,江知宴以后的日子会很难过。

“进来!”孔瑛扬声。

话音刚落,进来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把人弄走。”孔瑛傲慢地吩咐。

西装男一头一尾去搬江知宴,楚修立即冲上去阻止:“你们要干什么?他还很虚弱,要在医院静养!”

双拳难敌四手,又怕伤到江知宴,楚修很快便受制于人,被其中一个西装男摁在了墙上,他眼睁睁看着另一个西装男抱起江知宴走出了病房。

楚修克制着愤怒,直视着孔瑛:“闻夫人,鹤西对您已经没有任何威胁了,您为什么不能高抬贵手放他一马?像您这样地位高贵的人,何必跟他一个废物点心过不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