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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秀懿病好后,楚修找了一份新工作,他成了工作狂,除了吃喝拉撒,全部的时间都耗在工作上。

当然,付出的多,回报也丰厚,只用了三个月时间,他就升到了部门经理的位置,有人心服口服,也有人嫉妒毁谤,说他是靠脸上位,走了总经理的“后门”。

春节的时候,楚修丢下亲妈,去f市和江春声一起过年。

才过了半年多,江春声看上去却像老了好几岁,丧妻丧子的沉重打击让这个男人迅速地衰败下去,活着于他来说,只是活着而已,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离开那天,楚修独自去了小潺涧,在当初撒骨灰的那座小石桥上坐了大半天。

冬河枯竭,芦苇残败,草木萧黄,满目荒凉。

日暮时分,楚修踩着血色夕阳离开。

他用小石头把一张照片压在了石桥上。

照片上,两个朝气蓬勃的英俊少年,穿着球衣,大汗淋漓,搂着彼此的肩,笑得比阳光还要灿烂。

回程的飞机降落在b市,楚修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医院。

从出事到现在,这是他第二次来医院看闻鹤西。

闻鹤西的家人不在,只有护工在照顾他。

楚修和闻鹤西在一起半年多,对他的了解却少得可怜,闻鹤西从来不会说起家里的事,楚修也没兴趣问,只知道他是个富二代。

把闻鹤西从泰国带回来那天,楚修在医院见到了他的家人,一个打扮雍容、很有气场的中年女人,并从一个自称是闻鹤西“闺蜜”的女孩子口中听了几句闲言碎语,这才知道,原来在光鲜靓丽的外表下,闻鹤西有一颗千疮百孔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