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晏城一言难尽地看了眼楼逢棠,这个黑心肝的憨货,唯一可取之处也就是对他这个表哥死忠了。
周晏城不无爱怜地摸了摸楼逢棠的头,颇有真情实感地说:“小棠子啊,以后再打架千万把脑壳护好了,不能再坏下去了!”
“那当然!”楼逢棠一昂头,骄傲地说道。
“叩叩叩”病房门响起,老秦推门,喜滋滋道:“老板!何沿来了!”
周晏城的眼睛瞬间闪过欣喜,但又很快垂下眼睫遮住,他一脚踢了踢盘坐在他病床上的楼逢棠,示意对方赶紧滚蛋。
楼逢棠又不可置信又无可奈何,他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走进来的何沿,又对何沿扬了扬拳头龇了龇牙,悻悻地在老秦的搀扶下离开了病房。
何沿走过来,低头看了会周晏城额头上的一小块纱布包裹着的地方,轻声问:“伤得怎么样?”
周晏城撇过脸去不看何沿:“你不是看到了吗?还没死!”
何沿继续问:“背上呢?楼逢棠那一棍不轻吧?”
周晏城眼睛立刻不争气地潮湿了。
“给我看看。”何沿声音低的几不可闻。
周晏城脱下身上的病号服,触目惊心的一道粗长的紫青色伤痕横亘在周晏城的脊背上,先前被何沿用钢管击过的伤已被完全覆盖,何沿知道楼逢棠是个憨大力,他失去理智的一杖肯定是极重的,但是伤成这样还是让何沿的心头狠狠颤了颤。
“给医生看了吗?有没有伤到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