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再怎么样,也没有深仇大恨,故意把人弄得进医院也是太过分了。
没错,何沿不否认自己的恶意,明知他不能吃辣,明知他从不吃内脏猪脑,明知他不喝味道怪异的啤酒,自己还是很小心机地作弄着他。上辈子自己间接是被他害死的,让他这么疼一疼就当是利息了。
周晏城吊着点滴,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他双目无神,呆滞地盯着天花板,楼逢棠狂放的笑声是bg。
楼逢棠笑得直拍沙发扶手,气都要喘不过来:“我说你……哈哈哈……我说你这血本下的,真够血淋淋的……追小情儿追到把自己弄医院里,哥,我的亲哥……你是要把我们活活笑死吗……”
周晏城眯起眼睛,悠悠道:“说到追人把自己弄医院里,这开天辟地的人不是你楼大公子吗?这么说来,我还得给你交版权费……”来呀,互相伤害呀!
楼逢棠大惊:“你怎么知道?”
楼逢棠被徐羡从楼梯上推下来这事儿他没敢跟任何人说,只说自己是不小心跌的,否则以他老妈那儿控又暴躁的性子,只怕能把徐羡挖出来甩十八个大耳刮子,周晏城是怎么知道的?
“谁跟你讲的?”楼逢棠跳脚。
周晏城赏了他个大白眼。
对楼逢棠,周晏城心里一直记着一个恨,四年后,他那时已经隐隐意识到对何沿的感情,可楼逢棠这二货总拿话激他,有一回还被何沿听见了。
他也不知道那时自己在楼逢棠面前较什么劲,俩表兄弟从小一起长大,小时候结伴搭伙玩游戏,长大了也玩过同样的男孩儿,他们奉行一样的享乐主义,坚信这个世上没人能套得住自己。
所以楼逢棠试探他对何沿的心思时,他嘴硬地说自己只图何沿带给他的新鲜肉欲,他说“我就是喜欢他够辣,还够紧”,其实他心里知道这他妈就是一句扯蛋,什么新鲜感能维持四年,还觉得越来越新鲜。
当他左等右等不见何沿来,最后秘书告诉他何沿已经离开的时候,他暴躁地把楼逢棠踹出了办公室,把满桌的电脑文件哗啦啦扫了一地。
何沿这人脸皮子薄,非常要自尊,周晏城在床上说两句下流话何沿都能立刻踹他,何况是当着外人讲这样的私隐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