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对苦命鸳鸯,江浮想。

结束后,江浮在他耳边有点神经质地低声问:“你能叫他出来吗?”

连清困极,没听清就睡过去了。江浮也没在意,把人搂到自己怀里也闭眼了。

江浮最后还是如愿——第二天醒来的是他不认识的那个连清。

很奇怪,明明共有一具身体,表现起来却完全是两个人的模样,让人无法忽视。

“你是徐连清?”

“嗯。”

江浮捏捏眉心,“你先换衣服。”他身上还穿着昨晚江浮给连清换上的睡衣。

徐连清照做了。

这里的一切对他来说很陌生,他的记忆仍然停留在之前住的那栋大房子,很大但也很冷清。这个房子在它面前小的根本没得看,但是这里却收拾得很温馨,随便一个角落都能看出主人对生活的热爱。

江浮穿好衣服倒了杯水给他,两人在沙发里坐下来。

“他呢?”江浮问。

徐连清双手拿着杯子,双腿合拢拘谨地坐着,这是他的家,这是他的身体,然而他离开的太久已经成了客人,“他睡着了”他快速瞟了眼江浮冷淡的神色,“只是睡着了。”

“嗯,”江浮假装没注意到他看自己的那眼,“你知道我们昨天谈的事吗?”

“知道,”徐连清说,他把空杯子放回桌子上,倾身的时候袖口滑了上去,露出手腕上江浮昨晚留下的青青紫紫的痕迹,他欲盖弥彰地遮了,“有时候我精神好点,白天发生的事能在晚上梦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