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清被他牢牢圈在身下,嘴唇泛着水光,双眼失神的看向江浮,这模样像在求救,也像在求欢。

“你”

但他这一句话也没能说出口,因为江浮又俯下头了。

连清被他压着抵在床上,手指在被褥里被迫与他十指相扣,隔着薄薄的睡衣都能感受到江浮如雷的心跳。

他在这个时刻很不合时宜的感到心酸,为江浮。他闭着眼,眼泪滑进鬓发里。

江浮撑起身,手掌轻柔的抚上连清的脸颊,指腹擦去他的眼泪,只盯着他看,表情又委屈又心痛。

连清心想,你委屈什么,被压在下面的人是我,被亲到喘不过气的人也是我。

“连清,连清,你看看我吧,”江浮蹭着他鼻尖,跟认输似的讨饶,“我真的好喜欢你,好想正大光明的亲你、抱你。”

连清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一股滚烫的血从他心脏奔流向四肢百骸,他感到自己全身在微微发抖。

他应该生气、训斥然后拒绝,然而当他看着江浮时,他说不出一句狠话来,原本应该狠狠推开江浮的手抵在他胸口成了欲拒还迎的象征,连清又羞愧又羞耻,脸颊泛红。

人是软弱的动物,抵抗不过诱惑,也抵抗不过欲望。

也许江浮在卖惨,但连清偏偏吃他这一套。

他无法欺骗自己,也无法欺骗江浮。他无法否认和江浮接吻时心底涌上的快乐与泛上脊椎骨的酥麻感。如果他再坚定一点、冷酷一点,他就会为心里那点伦/理道德遏制欲/望,但他只不过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人。

江浮看他的表情松动,眼睛一亮,他埋在连清颈窝里闷闷地说:“你祝人家幸福,你怎么不来祝我幸福,你怎么不想想你自己。那个女孩和你无亲无故你都帮她找到幸福了,我还算你弟弟,你怎么不让我幸福?”江浮越说越过分,最后一句几乎是往他耳朵里吹的,又湿又烫。

他年少时就意识到自己对连清有不一样的心思,他第一次做少年的梦梦到的是他,这之后就只有他。他一直都等和连清解除关系的一天,虽然过程不那么完满,幸运的是他们未曾因此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