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清为此担忧了几天,但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的马甲就是扒不下来,因此已经有人在网上开始阴谋论了。

连清来不及感叹自己为什么这么点背,也来不及理清这乱糟糟的一切,从兰那天早上对他说的那些话和在审讯室看到的她尸体的照片纠缠着他,在杂乱中反复出现的却是他那个傍晚看见的江浮没什么表情的侧脸。

一个小可怜,一个不会做饭刚好碰上家里也没有营养剂的小可怜。

江浮恍惚间被抱起来,有人搂着他叫他名字。

他知道是连清,只是迟来了十四年的娇气在这时候把他头脑搅了个天翻地覆,他一句话都没应,晕了过去。

再醒来看到的熟悉的白色天花板,不是孤儿院,是医院的。

生病拖慢了他的思维,他后知后觉看到了趴在床边守着他的连清,他想,原来这种情形也会发生在我身上。

他突然有点害怕面对连清,这害怕来得莫名其妙毫无理由,却来势汹汹,然而尚且年少但敏感的江浮却在其中找到一丝叛逆般的快感。

原来我并不是没有弱点的,我并不是无所畏惧的。他想。

他轻轻动了动手,连清就醒来了,担忧与歉意都写在他脸上。

江浮却在他脸上看到了更多,他眼底青黑,眼里有血丝,眉间疲色显而易见,连清作息一直都健康而规律,身上衣服穿的也是出门前穿的那一套,现在已经皱巴巴的了,所以他这次出去两天过得并不好。

他从没有仔细看过连清的五官,他现在仔仔细细把他看一遍,觉得他眉毛是温柔的,眼睛是温柔的,嘴巴也是温柔的。

连清紧张的问他:“有哪里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