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续发展不出他所料,少年出手非但没能震慑住那群佣兵,反而让他们热血上头一个两个拿起兵器俨然要让少年血溅当场的样子,尤其是一个佣兵团的成员,腰上的剑都已经拔出了剑鞘,眼中凶光毕露。
佣兵虽然轻易不会去得罪贵族,可也不怎么怵他们,毕竟gān他们这种拿钱卖命买卖的,说不得谁手里就带着老爷少爷们的血。
何况现在还几杯烈酒下肚屁股指挥脑袋行事。
佣兵们满身血煞之气,少年却丝毫不见退缩,反倒丝毫不将他们放在眼里似的神情冷淡,只侧头问那端坐一旁的青年,“要清场吗?”
似乎青年只要说声是,他的剑就会划开佣兵的喉咙。
“无妨。”青年将酒杯放下,撑着下巴对着少年招了招手,“让他们安静些就好。”
他嗓音柔和,说话时面上带了三分笑意,不同人计较心怀宽广,极有教养的模样。
少年很听他的话,他一说便乖顺的点点头收剑回鞘,应着青年的手势坐在他边上连个多余的眼神都不再赏给那些佣兵。
奇异的是那些佣兵们竟是当真安静了下来,一言不发僵硬站在那动弹不得。
“请继续吧。”青年对着吟游诗人礼貌地颔首,笑意温和礼数周到。
吟游诗人看着场中一个个面容扭曲眼神透出恐惧却就是木雕石像般动不了的佣兵,僵硬地gān笑两声赶紧清清嗓子,拨动琴弦接着刚才的叙事诗往下唱。
他嗓子因为紧张有点上不去高音打磕巴,青年也不甚在意。
“你也好好听着。”青年,也就是巫璜靠在丹粟耳边低笑,“指不定我就是这么给你这小混蛋给气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