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知后觉的婉妃,有些痛心的闭上了眼睛。只当时儿时年少无知,那个护她宠她的海哥哥,已经不在了。
第二天,婉妃拿了韵太妃的腰牌出宫。在楚歌楼定了一个包厢,静待着晏海的人过来。这个过程让她很煎熬,但她必须qiáng自镇定。哪怕是晏海不出现,也要把戏演好。
等了足足两盏茶的功夫,包厢的门终于被人敲开。
婉妃让碧青去开门,随着一阵轮椅的吱丫声,一名戴着围帽的男子被人推着走了进来。婉妃皱眉往男人身后看,有些不悦的问道:“表兄这是何意?竟不亲自来见我?”
对方进来后让随从把门关上了,说道:“婉姑娘别生气,王爷也是有难言之隐。京城重地,他一个封地王爷,不敢私自回京。本是想来见见姑娘,被韵太妃传书拦下了。姑娘若是怪罪,便看看这个吧?”
说着,对方便上随从送上来一样东西。婉妃接过来,打开一看,霎时怔住了。随即眼圈儿微红,拿手绢儿拭着眼泪,说道:“我知道他有心,我又何偿无意呢?只是这狠心的海哥哥,把我一个人扔在那偌大的冷宫里。婉儿只是一介女子,只想和他厮守一世,什么荣华富贵,什么身份荣耀,婉儿都不在乎。可……可……,唉,罢了。只要表兄他心里有我,刀山火海,婉儿也便去了!”
对方声线奇怪的说道:“婉姑娘可有什么话对王爷说?”
婉妃把东西收好,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那人的随从,说道:“这是我这几日未送出的消息,让表兄挂心了,婉儿着实不该任性。劳烦先生,帮我把东西带给他。再对他说……对他说,我二人那日种在树下的藤萝,定要好好照看。”
对方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便离开了。
婉妃不敢多呆,随即也离开了楚歌楼。上了马车,她才吓得差点虚软下来。
而楚歌楼的对面,周云见正皱眉看着乘着轮椅从楼里出来的那个人。说来奇怪,看身形,那明明是个男人。虽然身材瘦小,却并无三围。但戴着个围帽,是几个意思?再看对方的裤管,仿佛挂在腿上一般。再瘦的人,也没有这种感觉,除非那只是一根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