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侍跟在周云见的身后看着整个种植过程,他和元宝一左一右的问这问那。不过几天时间,两人从敌对势力,变成了点头之jiāo,又从点头之jiāo,变成了泛泛之jiāo。想必很快就能从泛泛之jiāo,发展出深情厚谊。
种完了草莓,琴侍总算想起来还有正事要办,他上前提醒周云见:“教主,时间差不多了。快正午了,酒侍前辈他们还在等着呢。”
周云见想了想,说道:“行,带上元宝,走吧!”
琴侍有些担忧,问道:“元宝小哥儿,靠得住吗?他可是周家的人。”
周云见说道:“周家的人是靠得住的,毕竟我娘当年生产,就是投在了周家。更何况元宝他不是周家的人,是我的人。我对他有救命之恩,他对我亦有救命之恩。生死之jiāo,你说能不能靠得住?”
琴侍点了点头,说道:“属下知道了,那便把原委说与元宝小哥听。”
于是去京郊别院的一路上,元宝与琴侍并排骑着马,他便将周云见与司水教的故事说给了元宝。元宝哭成了个泪人儿,几乎要从马上摔下来。一边哭一边愤愤的握着拳头:“我们家少爷,那是神仙一样善良的人。想必他的爹娘,也是谪仙般的人物。为何要遇到如此不公?那天杀的晏淮,坏事作尽,让多少百姓流离失所?若不是他,我也不会失去自己的亲生爹娘,也不会被人贩子拐去乞讨。就这么死了,真是便宜他了!若是他遇上元宝我,非要将他碎尸万断,挫骨扬灰!以告慰少爷父母在天之灵!”
琴侍在旁边看着元宝,真担心他会一不小心从马上摔下来。这小孩也才十六七岁的样子,就这样忠心护主,实属难得的。既然他这么护着自家教主,那自己自然也要护着他。
于是他便在旁边提醒道:“小哥儿,仔细摔下来。”
如今元宝已经知道了琴侍的真实身份,对他自然就不会再像从前那样设防,他吸了吸鼻子,说道:“那……少爷如今,和陛下的关系,岂不是很微妙?”
琴侍也愁的不行,说道:“教主对武帝一往情深,这确实很头疼。可武帝对教主有救命之恩,总不能知恩不报。这件事,还是让众前辈商议商议,再作决定吧!”
等等……救命之恩?这事儿我怎么不知道?少爷说的?
元宝多长了个心眼儿,什么都没说。琴侍这边却嘱咐他道:“小哥儿可以守紧了口风,你是少爷的心腹,千万别让别人知道了。就算是周家的人,也要守口如瓶。”
元宝拍了拍胸口,夸口道:“这你放心,小时候我和少爷和唱一和,多少事儿瞒了老爷和夫人?有元宝在,少爷gān什么坏事儿他们都不知道。”
琴侍:……为什么突然有点后悔把这件事告诉这小哥了?他一味着纵着教主,好吗?
这两人各怀心思,都有自己的打算。虽然都是为周云见好,意见却没统一到一处去。
到达目的地后,周云见下马车,看到元宝哭得眼睛快肿成了葡萄。周云见满头黑线,说道:“你眼睛让马蜂蛰了?”
元宝看着周云见,满是心痛,说道:“少爷,你不用说了,我都懂。你每日对着我们qiáng颜欢笑,心里却有这样大的仇怨。以后元宝便是你的心你的肝你身体的一部分,纵然这世上所有的人负了你,元宝也不会负了你的!所以少爷,以后有什么事儿,都不要瞒着我了好吗?我……我只想为少爷分忧慰少爷寒心,别无他求!”
周云见:……把心肝放到外面这样好吗?
还有,这满心怨怼的小媳妇儿,真的是自己?
周云见把元宝抱在怀里,拍了拍后背,说道:“好了好了,别哭了。少爷我这不是好好的吗?能找回自己的家人是好事,没什么值得哭的。”
琴侍也在一旁道:“我们都会好好保护教主的,元宝小哥你就别哭了。前辈们还在里面等着,我们先进去?”
元宝点了点头,跟在周云见的身后一同进了别院。这别院倒是也雅致,一进院子,便是曲折回旋的小桥流水与檐廊。迎面走来一个约十六七岁的小美女,一身盛雪白衣,容貌娇羞纯真。肌肤比身上的纱衣还要白嫩些,把三个大小伙子看得如梦似幻。
小姑娘盈盈上前,对着三人拜了拜,柔声细语道:“不知三位公子找谁?”
周云见和元宝琴侍面面相覻半天,周云见憋了一句:“走……走错了吧?”
琴侍也十分怀疑的确认了一下这别院的陈设,说道:“没……没错啊!”
元宝试探着问前面这位年龄相仿的姑娘,说道:“小姐姐,你家主人……在家吗?”
小姑娘对元宝巧笑倩兮,低头福了福,把个元宝的魂儿都快勾走了。只听小姑娘说道:“三位公子请稍后,墨色先去禀报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