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性监狱发生紧急事件……罪犯0915被人劫走……”

“什么!”

女警察转身走远几步,接通了对讲机,从而忽略了在她身后的少年忽然空白的脸色。

……

“all for one被打败了,死柄木弔和他的同伙们侥幸逃离,敌联盟恐怕已经名存实亡。”

坐在宽阔沙发上的青年一字一句念出电视上的新闻报道,他穿着一件毛毛领的夹克衫,戴着白手套的双手端正地放在腿上,脸上戴着一个鸟喙形状的尖面具,金色的眼瞳如烈日般灼目。

“昔日的同伴落得如此落魄,你就没有一点愤怒吗?”

一只手从沙发靠背溜过来,企图抚摸青年脖颈上毛茸茸的围脖,被他轻飘飘地躲过了。

“切。”坐在沙发另一侧的少年撇了撇嘴,收回自己的手撑着脑袋,表情有些漫不经心,“都说了是昔日,和如今的我又有什么关系?”

古川瞬太顿了顿,语气中多了几丝亲昵,“把我从阶下囚的境遇里拯救出来的可是你,解修师。”

“我现在是你的人,'医生'。”少年再次凑过去,低声呢喃着。

他脸上的黑色自锁眼罩已经被取下,原先的那个则被监狱里的人收走了,现在只是单纯闭着眼,当他靠近那个戴着鸟嘴面具的黑发青年的时候,那只眼皮微微掀开,缝隙中露出蠢蠢欲动的危险红光。

鸟嘴面具在中世纪曾是治疗黑死病的瘟疫医生的标志,不论青年为什么要戴上这个面具,他的理念肯定也和这一点脱不了关系,少年这样说,即是打趣,也是试探。

“爸爸……”

角落,赤着脚的女孩不安地抓着自己的衣摆,头顶上那根歪歪的小角显示出她的异于常人之处。

暧昧的气氛霎时被打破,不复存在。

“eri,回去待着,不要乱跑。”治崎廻站起了身,走到女孩旁边搂住她的后背,从始至终就没有看边上的少年一眼。

沙发上只留下古川瞬太一个人,他无趣地直起腰,看着两人朝着走廊走去,心中千回百转。

传统的□□可没有这么大的能量,能够把一个重犯轻而易举地从牢里劫出来,这个死秽八斋会,似乎有许多他不知道的秘密。

“当家的,货已经到了。”另一个戴着鸟首面具的年轻人打开门走了进来,沉声道。

“走,去看看。”治崎廻改变了方向,带着小女孩朝着仓库走去。

“你也一起过来。”

他没有回头,但古川瞬太知道这句话是说给自己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