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 他的计划失败了,还没开始呢, 就被不讲理的外来者搅得破破烂烂。

五条悟直接冲到他面前这点,是他怎么都想不到的。

其次,他似乎来到了不得了的地方。

这里太干净了,他半点咒灵的气息都没察觉到,总让觉得是换了一个世界。

或许真的换了也说不定。

他暗自打量关住自己的、能束缚咒力的玻璃墙,又看了眼被小孩捏在手里的魔方储存器。

这些东西用咒具或者咒物来解释……有点牵强。

假夏油杰在里面看来看去, 玻璃墙外面的两人在忧愁。

五条悟很笃定地说:“这是杰的身体,之前感受到的咒力是他, 我不会认错。”

但不是夏油杰本人这点, 他也不会认错。

虽然两人分道扬镳多年了, 但他们都很默契地互相称对方为曾经的挚友。

飞鸟点点头, 开了上帝视角的她能肯定这个推断。

她戳了下五条悟手臂, 道:“你看他脑门上的缝合线。”

待银发男人视线集中过去时,她才继续说:“看着是不是像做了个换脑手术?伤口还没长好的那种。”

五条悟联想到她之前所说的“脑花”,若有所思。

“所以他不是杰本人。”

玻璃房中的假夏油可以听见他们所说的话,嘴角一抽, 似乎想说些什么辩驳一番。但外面两人都是一副“我倒要看看你还能怎么跑火车”的表情,他的话就被堵了回去。

流年不利的恼火情绪一股脑涌上来,假夏油气急,决定使出一招冲击二人的大脑神经。

他手一抬,手指灵活地将额头上的缝合线拆了,夏油的天灵盖就被他取锅盖一样整个掀开。

白花花大脑的模样实在不怎么美观, 更别说上面还有一张别致的嘴,一口牙看起来闪亮又健康。

除此以外,锅盖(脑壳)上还在往下滴不明液体凝聚成的水珠,让人联想起某种湿滑黏腻的诡异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