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私烈性酒的仓库被一群少年组织频频骚扰”,去酒架上随便挑一瓶红酒开了晚上炖牛肉?好像没有淡奶油了,工作结束后得去买一些;“签订好的武器交易协定有被跳票风险”,兰堂先生的衣服该送洗熨烫了,上次那家洗衣店做得不仔细,不知道新换的这家表现如何;“关于出货生意到底还要不要继续做的讨论”……

她停下手,重新将最后这份文件翻到开头又看了一遍——人口买卖,器官交易,丧尽天良的同时也是先代政策中整个组织得以维系的核心。有钱才有人跟着拼命,没有钱大家还不如上街去摆个小摊谋生,就是这么实际。

为什么森鸥外要将这份只能由首领作出决定的文件交给自己看呢?

试探,还是……?

她放下文件,合上水笔的盖子。少女起身将处理过的文件叠整齐抱在怀里,这一份单独放在最上面,送至首领桌面等待溜出去摸鱼的人回来后自行批阅。

没有任何意见,没有任何建议,没有任何看法,没有任何表达。

走到治疗室转了一圈,确定没有哪个笨蛋把自己作进来换绷带,她脱下外套挂在门后落锁走人。

焦糖布丁、烤蔬菜、炖牛肉,兰堂先生什么时候才回来呢?

提着购物袋回到家,她洗干净手挽起袖子决定先去整理男人的卧室……等他在家时再去整理,总觉得有些害羞。但是如果不整理的话兰堂先生外表有多英俊帅气生活就有多不修边幅,大概太宰治都能把房间收拾得比他整洁。

半个小时后,她看着手里的资料陷入沉思。

兰堂先生,为什么突然对擂钵街产生了那么浓厚的兴趣,以及“羊”组织的首领,究竟,是何方神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