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犹犹豫豫从后视镜里看了中也一眼,他放下翘起的二郎腿坐正:“停车,我去。”说完认真看了我一眼:“吹雪姐,你乖一点,不要乱动。”

再次抬起手表示没有任何工具乖得不得了,他推开车门出去,五分钟后端着一碗关东煮回来:“你要的东西。”

为了不让他太过难做,我默默端过一次性纸碗低头进食,一直吃到港口那五栋黑色大楼下才抬头。

“走了。”

轿车停在被其他四座大楼拱卫的一栋下,车门被人拉开,黑色西装像抬棺团队似的候在外面:“中原干部辛苦!欢迎您回来!”

我:“干部……?”

港口黑手党的小头目?

中也佯做无事扭开脸看向另一侧车窗:“……”

吹雪姐自我认知有点问题这种事他一直都知道,也乐得配合她“小头目”的说法,听上去和“普通平凡”挺搭配的,从没有解释过“头目”和“干部”之间的差别。

突然之间掉了马甲,有点凉呢。

“哦呀,让妾身来看看,是何等佳人使得首领如此魂牵梦绕……”

标标准准的花魁言叶风情十足,朱红色打褂配着大正风袴裤长靴出现在车外。

我抬头看过去,刚好看到一片枫叶的红色闯入视线——撑着朱伞的红发美人,垂手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