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出长安的时候太过匆忙了,没带多余的衣服。
对了,她还有一件锦斓袈~裟哪里去了?
似乎在郑三郎的手中。
陈唐唐这才想到,她下山的时候似乎又将郑玉郎给忘了。
哎,她为什么要说又?
“贫僧的袈~裟在另一个人手中,一会儿贫僧取来,施主就穿贫僧的袈~裟好了。”
他金色的眉毛一蹙,水声响起,赤条条地踏上了岸。
陈唐唐:“……”
施主自重啊!
陈唐唐放空眼神,然而,却躲避不开眼前这副美景——
银色的月光下,他身无一物,赤条条地站在她的面前,唯有一头湿漉漉的金发紧紧贴着肌肤,随着他的呼吸起伏,一直垂到地上。
他朝她的方向又迈了一步。
陈唐唐立刻垂下眉眼:“阿弥陀佛,停住。”
她的视线中出现一双脚,以及……
陈唐唐立刻闭上了眼。
她的脑袋却被大圣轻轻按了一下。
“你在往哪里看?”他声音低沉沙哑,却带着一丝笑意,显然心情很好的样子。
陈唐唐抬起头,睁看眼,视线紧紧粘着他的金眸,努力不随意乱看。
他敛起笑容:“师父该称呼我什么?”
“呃……”
她的眼眸比她身旁的寒潭还要清澈,似乎什么也无法在里面留下痕迹。
他若有所思。
原来师父是这样的吗?
“你究竟是如何将我从山里弄出来的?”他伸手抓住她的手腕,看着她绵软无力的手指,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贫僧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