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前者,那个对她而言意义最重要的人已不再。

那么,便只能如此了。

柴溪俯下身去,额头与地面相碰。

“谢佛祖。”

她朗声道。

她听见经言流转,这具身体本就是佛祖的一部分,法力从未如此强烈地从周身涌现。不知是不是由于逐渐脱离的关系,柴溪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五感也时有时无地存在与断续,这一瞬间,柴溪忽然想起了刚刚附于五行山之时,初入眼帘的那片景色。

她能记起的只有那景色,除此之外,便是无尽的眷念。

没想到到了这时候,她最怀念的反而是那时的光阴。

就某种意义上而言,那是最后,也是最初。

第一百零二回

“啪”地一声,她猛地关掉了床头柜上的闹钟,那现在已经成为她最深恶痛绝的噪音之一的闹铃声终于从房间里消失了。

……这下子总算是清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