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林如海还难以接受的样子,白夫人一时心软,就多说几句:“从前我在闺中时,我姐妹和密友多是这样,一团儿孩儿气,说起成婚就避之不及,甚至厌恶男子,其实多半是自小被家里教育大防,大了猛然提起男女亲事,脑子转不过弯来,并不是真的厌恶男子。等她们过些日子,见身边的姐妹多有嫁娶之事,便自己能转过弯来。”

林如海这才明白,只不过他还是愁眉紧缩。

白夫人见状又安慰他:“横竖殿试还没考完呢,说不定傅云飞成不了进士,也就没脸来家里提亲。是我们庸人多扰了。”

这话说的中听,林如海点点头:“倒也是,我家玉儿,少说也要嫁个状元郎。”

白夫人抿嘴偷笑,不去说林如海,将话岔开:“说起来,瑞哥儿中了举人,是不是将亲事也提上议程?”

林如海点点头:“那是自然。”

白夫人道:“我娘家嫂子有一儿一女,那女儿性子温婉,识文断字,我哥哥是个迂腐的,一心想寻个读书好的女婿,我瞧着咱家瑞哥儿倒还可以。”

“噢?白家师兄?”林如海自然一脸欣喜,只不过细细想又气馁,“白家师兄素来学问了得,人也狂傲,从前我们一起读书的时候连我的学问都嗤之以鼻,只怕瞧不上咱家瑞哥儿。”

白夫人从未见过林如海这般少年气的气馁,觉得有趣,就笑着说;“左右总要试一试,瑞哥儿学问我瞧着到可以,难得是为人诚恳,不卑不亢,如今又是咱家孩子,咱林家的门第总配得上白家。”

林如海失笑:“这话被白家师兄听见,只怕要说女生外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