怼得宝玉说不出口。

晴雯在一旁瞧着很是适意:好好一个姑娘,谁也没招惹,谁也没撩拨,就因为被你这个公子哥见色起意调戏了几句,逼得被扇耳光又被赶了出去。

若不是自己营救,只怕她要投井自尽呢,如今你对着她妹妹,又装没事人一样?

以为温存小意便能赎罪?

哼。

可又想一想,宝玉是自幼受这封建思想长大,哪里会觉得要为一个丫鬟的生命负责呢?能对女儿家这般低声下气,总也比许多公子哥儿强多了。

晴雯不想评论别人,便跟宝玉告了假,要去旁边下人房跟可人聊天。

过一会儿听得房里“哎呀”一声,急得晴雯跑出去,原来玉钏不慎将宝玉烫着了,宝玉不顾自己的手,却一叠声问玉钏儿如何,晴雯简直要对宝玉有所改观了。

谁知晴雯进了可人的屋以后,一会子进来一个莺儿,说是来帮宝玉打络子,刚开始两人说的还在章法。

不过是一个问松花色配什么?另一个人答松花配桃红。听得出来是一面看莺儿打络子,一面说闲话。

晴雯便没当回事,跟可人小声聊些金钏儿如今在布庄的境遇。

可人却忽得将手指放在嘴唇上,做了个“嘘”的动作,示意晴雯侧耳倾听

晴雯这才听见宝玉那屋里莺儿说:“你还不知我们姑娘,有几样世上的人没有的好处呢,模样儿还在其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