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称呼还如此亲昵?!居然丝毫不知避嫌?!!!”大侯爷气得暴跳如雷。

“你可知道你所作所为,不仅害得你自己差点被退亲,还差点坑得府上其余几位姐妹?怪道你常往贾家跑,合着你心里一丝也不顾念自己家姐妹亲缘?!!!”

一屋的长辈面色凝重,饶是湘云烂漫惯了,也明白这次闯了大祸,已不是她所以为的那般,一下又惊又怕,居然泪盈于眶。

二侯夫人总算还有几分理智,柔声先哄她:“你先说说,为何给贾家少爷做这个?是他先央求的你?还是你要给他做的?”

湘云平息了下哭意,才说:“宝玉并不知情,是他的丫鬟袭人求了我,说活计多做不过来,要请我帮忙,我才帮她缝些。”

几位大人才松了一口气,没有私情就好。

大侯夫人又问:“既如此,那除了扇套还做了些什么?”

湘云想一想:“这次的扇套、几双袜子、打过络子、还有些不记得了。”

大侯爷脸色越发铁青。侯夫人几近要晕厥过去,几辈子造的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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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的时候贾母刚想歇午饷,便有人通传:“史家来人了 。”

贾母纳闷,她在后院女人堆里不知道外头的闹剧,宝玉回来又没讲过,自然万事不知。刚说:“请进来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