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这是?”骸有些意外地搂住了他。
虽然进入这个任务世界以后,纲吉的情绪受到灵魂影响有些放大,骸也乐得敞开怀抱等纲吉主动“撒娇”,但现在纲吉的情绪明显不对,他就算再喜欢对纲吉动手动脚的,也不会挑在这个时候。
他是变态,可又不是禽兽。
骸慢慢拍着纲吉的后背,像哄孩子一样循循善诱地问他:“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太好的梦?书上说,工匠和武器受到狂气的影响之后,也会做一些有意识的梦,狂气擅于引人堕落,而且当事人很难发现,所以你要是做了什么奇奇怪怪的梦,不要害怕,直接跟我说。”
纲吉闷闷地“嗯”了一声,但是没说话。
纲吉知道,这不是什么狂气的影响,而是他的某部分记忆在逐渐恢复。
他甚至隐隐觉得,自己的实际年龄应该已经成年了,要不然梦里的云雀学长招待自己喝的就会是果汁饮料,而不是清酒——也亏得纲吉还能在那么悲恸的场面下留意到云雀喝的是什么,这还得感谢身边有个头脑聪明的骸。
在骸的潜移默化下,纲吉也开始依靠自己的智慧,而不是拳头来解决问题了。
咳,不过在醋坛子骸面前,他还是别提云雀学长的好。
纲吉只等情绪稳定下来,就从骸的怀里退了出来,顶着毛躁躁的头发,目光落在骸俊美的脸上,忽闪了下,语气下意识地比平时软了两分:“我没事,就是想到了昨晚的凶案,睡得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