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零。”
他低下头附在青年的耳边,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我不会离开的。”
……
日暮西山之际,夕阳的余晖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了室内,给原本昏暗的房间增添了些许光亮,躺在床上的金发青年慢慢睁开了双眼,因为高烧而变得模糊的意识开始一点一点慢慢回笼。
隐约记得他发烧的时候好像有谁来过,也不晓得是不是他烧糊涂了产生的幻觉。
原本沉重的身体此刻轻松了许多,就连呼吸都变得通畅了不少,好像是退烧了。
降谷零刚准备抬起手量量额头的温度,就发现自己的右手似乎正在握着什么东西。
软软滑滑的,还带着些许温凉,像是人体的触感。
他先是愣了一下,而后慢慢侧过头,然后就对上了一张恬静的睡颜。
穿着红白神官服的黑发青年正坐在地板上,他的一只手反枕在床沿,另外一只手则被某位病号紧紧地握在手里,一直戴在脸上的那块白色狐面被他拿下来搁到了一边,此刻他闭着双眼,趴在床沿静静地睡觉。
落日的余晖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青年的身后,往日里生人勿近的黑发青年此刻卸下了冷漠的伪装,变得安静而柔和,在夕阳中静静安眠的黑发青年仿佛是从油画里走出来的一样,美好得甚至有些不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