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静静地看着对面的金发青年,黑沉沉的眸子仿佛两潭沉寂了千年的死水,透不进半点光亮。

“是我杀了他。”

……

在吃完青年做的两份三明治后,或许是大量的碳水使得一直以来的饥饿感消失了,他原本停止运行的大脑再一次转动了起来。

与此同时他也想起来,在那个男人将身体压在他身上的那一刻,他反射性地伸出手将男人的脖子一把拧断。

“咔嚓”一声清脆的颈骨断裂的声响,在他的脑海里久久回荡不去,直到最后化作了一阵刺耳的鸣声。

他就是杀人凶手。

这就是事实,没有什么好辩解的。

降谷零愣了一下,他不知道自己后来是怎么离开的看守所,又是怎么回到的家。

他拧开浴室的淋浴头,冰冷的水花从莲蓬形状的淋浴头里喷出来洒了他一身,额前的刘海湿漉漉地贴在他的额头上,他看着镜子里略显狼狈的金发青年,突然想起来白天他帮少年吹头发的时候,掌心中传来的冰冷的触感。

不仅仅是头发,少年的那张脸也一样冰冷,冰冷且苍白。

他低下头,看到垃圾桶里少年原本的那一身破破烂烂脏兮兮的衣服,少年跟着他去警局的时候,身上还穿着他的那套过大的衣服,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还不如他之后的那套囚服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