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算是应下了。

晏良很光棍地道:“不打紧,能吃就行,无须强求。”

房顶上的东方不败望了望天,心道如今才是盛秋,离过年还早,这俩人竟已经谈过年的事了?

屋檐下不再有对话声,秋日暖阳洒在屋顶上,东方不败闭眼小憩,此间没有那些烦心事,他也无需同江湖上的那些傻子勾心斗角,分外闲适。

他在心中考虑了晏良的说法——在此间同故友一同过年节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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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满楼握着手,清晰地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

他近日敷药服药,王怜花为他行针灸之术,花满楼对光线也愈发敏感,纵然并不奢求,在察觉到变化之后他仍是不可抑制地感到激动。

晏良微微俯身,为他解下蒙着眼睛的绷带,花满楼仍闭着眼,睫羽微颤。

“睁开眼吧。”

晏良温和地道。

花满楼依言,睁开了眼睛。

出现在他眼前的是歪头看他的一位灰衣年轻人,对方神情紧张,但在和他对上视线的瞬间,眼睛闪闪发亮,露出了由衷的笑容。

“……晏良。”

花满楼喊出了友人的名字。

——他时隔多年,重见光明。

花满楼一一辨认着友人的面孔,眉梢眼角都带着笑意,他实在是高兴极了,双目灵动而有神,在看够朋友后又俯身去看那些鲜花,垂首去望窗外的街道上人来人往,眺望远方秋日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