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良回去换了身衣裳,又去接了水,他蹲在盆边搓洗裳时忽然有点小后悔——这衣裳穿了没几天,应该还能多穿些日子。
将衣裳晾起后晏良揣着手在这宅院中闲逛,宅院里的景象同他印象中相比并没有很大变化,毕竟只是五年的时光。
他去了曾经放着穆江川亲手锻造的剑的房间,剑架已然蒙尘,姜情在离开前把穆江川的剑带走了。
晏良继续逛,陆小凤在关押穆如风和他那护卫的房间外守着,见到他时有些意外,问:“既然你有空来此处,那是你赢了?”
“不。”
晏良揣着手在他身旁站定,道:“平手。”
陆小凤动了动鼻子,他嗅见了皂角的味道:“你洗衣裳了?”
晏良叹着气把自己没有经过考虑就往地上躺的事一说,陆小凤听了一半便幸灾乐祸地笑了。
“你来做什么?”
陆小凤憋不住笑,问话时尾音奇妙地上扬。
晏良伸手指了指房间,道:“找他说些事情。”
陆小凤沉默了一瞬,很快恢复了常态,伸手拍了拍他的肩,道:“你别又把他气坏了,若是唐央来了怕是会记恨你。”
晏良一乐:“唐央只怕现在就记恨我了,哪用得着等他来啊。”
陆小凤无语:“我说的是这个吗?”
晏良:“只要他不气我,我就不气他。”
此情此景与当初颇为相似,以至陆小凤在晏良说要找穆如风谈话时瞬间变回忆起当初的事。那个时候,晏良挑断了穆如风的手脚筋。陆小凤掀开帘子时,在一片血腥之中,青年的眼神冷漠又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