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良话音落下后门内静悄悄的,他和白玉堂心照不宣地相望一眼,各自拔出了武器——白玉堂余光瞥见晏良从袖中掏出了那个叫神棍的武器,嘴角忍不住一抽,发现自己还是会好奇这人的袖子是什么情况。

朱红色大门在两人握住武器后缓缓打开,门后穆如风坐在屋檐下正对着他们,青年神色阴郁,为即将大仇得报而不可抑制地欣喜,恶意满满。

晏良向他微笑——就像当年在马车上,挑断他手脚筋之前那样笑着。

“你还活着啊。”

晏良对他说。

“这是我该说的话。”穆如风笑了起来,恶意满满,“你这、妖怪——”

晏良不气不恼,笑盈盈地道:“说我是妖怪未免太过分啊……弟弟。”

一句简单的称呼就让穆如风心中怒火更盛,他甚至不敢置信——这妖怪、这来路不明的人、占了穆江川的身体、让他成为一个废人的怪物竟敢还称呼他为弟弟——?

穆如风气极反笑,抬手一挥,围墙各处冒出一堆手握弓箭的人,箭头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冷厉的光芒。

他手筋已断,连挥手这样简单的动作做起来也十分艰难,做出挥手的动作时也颤颤巍巍,穆如风心思敏感,晏良和白玉堂的注视中蕴藏的情感于他看来全是满满的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