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手毫不留情,丝毫没有因对手是女子便留有余地。晏良呼出一口气,心跳渐渐减缓,但四肢百骸都有热血涌动——他打得很畅快。

晏良缓了缓,看了看不远处趴伏于地、狼狈不堪的姐妹俩,盘腿坐了下来。

这个方位他看不见两人面上的神情,但他也懒得照顾她们的心情——在打起来的瞬间,便应该有输赢定论之后的觉悟。

“胜负已分。”晏良道,“邀月宫主。”

先前为破僵局,晏良主动提出了一个建议——他一人迎战邀月怜星姐妹二人,各自立下承诺作赌注,败者履行诺言。

赢家是晏良。

邀月浑身上下各处被击中的地方隐隐作痛,闻言闭了闭眼,咬牙道:“愿赌服输——我答应你,二十年——二十年内我不会去追杀他二人。”

“——但我二十年内必定杀了你。”

邀月郑重地立下誓言,咬牙切齿,恶意如潮。晏良自巍然不动,反而轻叹一声:“二十年……”

怜星强撑着从地上坐起,望向盘腿而坐的少年,对方抱着玄棍,懒洋洋地笑着道:“二十年内我不会死的,把时间改长点——一百年内如何?”

当初立下承诺作赌约时邀月一开始说的是五年,但晏良胡搅蛮缠拉长到了二十年,如今邀月闻他此言气急攻心,怒而吐血,但仍坚定地道:“滚!”

晏良麻溜地从地上爬起,起身时瞥见一旁不知生死的江琴,顿了顿,将神棍恢复原来的大小塞入袖中,走过去将其拦腰抱起——对方毫无反应,已然没了呼吸。

“你还要安葬他?”

怜星扶着邀月坐起,见他抱着江琴的尸体朝殿门走去,终是忍不住问出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