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良耐心地等雨化田说话,对方抬眼瞅了他一眼,道:“我去查了那支墨玉簪的来历。”

晏良适时地露出虚心求教的神情。

“我派去刘长旻故乡的人回来了,刘长旻家境贫困,他叔叔无子,在刘长旻父母双亡后将他接入家中,供着他读书考科举。”雨化田悠悠道,“那支墨玉簪是他父亲的遗物……你可知我还查到了什么?”

晏良在心里想着“家境贫困”,听到这个问题收回心神,问道:“什么?”

“刘长旻进京路上,因那支墨玉簪被贼人看上,险些丢了性命,是一位青衣少年将其救下。”雨化田道,“他们在茶棚相遇,据那茶棚的主人所说,那青衣少年出手救下他后两人一同出发了。”

“只是自离开茶棚之后,刘长旻落脚的每个店里便只有刘长旻一人的消息了。”

雨化田将自己知道的消息说出,反问道:“你怎么看?”

晏良心道有话直说便好,为何非要弄些悬念呢?

只是想归想,晏良如实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刘长旻家境贫困,可在京城中却一个人租了栋大宅子。以晏良平日里对他的印象,刘长旻丝毫未曾显露出拮据的样子;纵然说不上花钱大手大脚,可也能算生活无忧。

“他租房子的钱来源很可疑,其次是那位救了他的青衣少年。”晏良说。

雨化田接着道:“先不提那位青衣少年,我让狗闻了刘长旻床上的气味,在来福客栈里找到了有着同样气味的床铺。”

来福客栈???

晏良记得这个名字,“花姑娘”用来忽悠雨化田的一个客栈名——他想着这是王怜花胡扯的,没想到竟然真被雨化田找到了线索。

雨化田微微挑了挑眉:“你这几日一直在街上逛,竟未去过来福客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