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又打不过,只能听其命令。

无花拽着晏良的领子将其塞入原本便在角落的一个麻袋里。他原先还奇怪这家酒楼为何如此不合礼数,在角落摆个麻袋,原来是原随云早已准备好了。

无花对晏良的观感很古怪,脸还是那张脸,但却与少林寺时的无机想比仿佛变了一个人。

若是像他一般带了面具倒也好说,奇怪的是寺中的无机好吃懒做偷闲躲静,而还俗后他懒洋洋的没个正形——这面具带了与不带又有何区别?反正在以苦修为主的寺庙中这两种类型还是一样不讨人喜欢。

无花垂眸看着昏迷不醒的晏良,对方脑袋还露在麻袋外面,一头秀发柔顺地铺在脑后。

这假发……看起来毫无违和感。

无花自认自己的假发不似晏良的那般逼真。

他伸手欲将对方的脑袋塞进去,不知碰到了哪里,也许是力道有点大,晏良的那顶假发眨眼之间就落了下来。

无花:“……”

无花看着他光溜溜的头顶,沉默地将假发又给他带回去了。

假发的触感十分逼真。

这样似乎也能理解晏良为何在还俗之后不愿留长发了。

晏良醒来的时候很茫然。

眼前一片黑暗,不知身在何处,寂静之中只有自己的呼吸声。

手脚都被捆着,身上的东西似乎也被搜走了。

他试着翻身,然而翻到一半便被卡住,右肩在上方的木板蹭过,徒劳无功地落下。

晏良又上下挪了挪,当头和脚接连触碰到木板之后,他意识到自己此刻有可能正躺在棺材里。

晏良:……这要有幽闭恐惧症不得被吓死。

他此刻的姿势是头顶木板,翻身不行,但能上下移动。头顶的假发不知为何掉了,而头皮有一股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