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白玉堂冷冷淡淡不近人情,却叫他白搭了好脸色。除此之外,白玉堂身边的那小姑娘……

赵禄心里愈急,面上便愈显得波澜不惊。徐一为推门进来时便对上那番脸色,心里一紧,反手合上门走了过去。

“你家中可有姐妹?”赵禄开门见山。

徐一为一愣,眸色一黯:“并无。”

赵禄若有所思,徐一为心里却有些疑惑。他十岁那年流落襄阳,被襄阳王世子捡了回去,按理来说赵禄不该问这种问题,因为他比谁都清楚自己的情况。

“你可还记得你家中的事?”赵禄又问。

徐一为心底隐隐不安,但还是认真回答了他,“时间久远,已毫无印象。”

赵禄又细细看了他一番,良久才道:“许是我想岔了,你下去吧。”

徐一为迟疑道:“可是有什么事……”

赵禄冷声道:“与你无关,做好自己的事便好,趁早养好伤,我还有许多事让你去做。”

徐一为神色一凛,俯首恭敬道:“遵命。”

在赵禄看不见的地方,他眼里的不甘喷薄欲出,可再抬起头时,还是那副恭敬的面容。

徐一为行大步穿梭于走廊之中,步步生风。后背的伤隐隐作痛,可这点痛苦,都比不上他看到父母尸首时的深入骨髓的疼痛。

常言道,外伤好治,心伤难愈。

徐一为心口上的那道伤,从未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