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如此,便再好不过。

徐一为停在一扇门前,门上还贴着腊月二十八日贴的春联,红底黑字,黑色毛笔字内敛极了,却又隐隐约约透出刀剑般的锋利。

正如那院中石桌上同自己对弈的人。

徐一为推门而入,院中石桌旁的青年专心致志地盯着棋盘,头也不抬。徐一为反手关了门,上前在那青年对面停了下来。

青年自顾自地下着棋,偶尔皱眉深思,间或恍然大悟,似乎看不见他面前这个活生生的人。

徐一为抿唇不语,他知晓这人的性格,这般反应便是气恼的很,这种情况下最好的应对方式是什么都不做。

良久,棋盘上已无处安放棋子。

青年捻起一颗白子,抬头看向徐一为,眼中含笑:“你说说你查到了什么?”

徐一为道:“我在东华镇遇见的少年便是安乐侯庞昱。”

青年把白子放入棋盅,还是笑着:“那为何如今安乐侯在开封府的地牢里?”

徐一为道:“他瘦了许多,我未认出来。”

“那为何白玉堂认出他来了?”青年道,“看来我养的都是群废物,光州的一死一伤罢了,你却实在是叫我失望。”

“白玉堂……什么事都有他。”青年冷笑一声。

徐一为又道:“还有一人,东华镇和安乐侯在一起的还有一个瘸腿的算命先生,他在替安乐侯打掩护。”

“算命先生?”青年看他一眼,“你被一个江湖骗子给骗了?”

徐一为沉默不语。

“废物!”

青年掀了棋盘,稀里哗啦的一片,棋子在地上四处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