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薰把额头抵在他胸口,张开手毫无保留抱住这个一直默默守候的

男人。从青葱年少到年过不惑,他把人生最好的一段年华全用在等待上。

鸣柱敢说自己对得起任何人,唯独不敢说对得起她的阿吉。

“约定鸳盟却失约的是我,没能陪你共度时艰的是我,让未来变得扑朔迷离的也是我。所以说,该说抱歉的人是我啊……”她也不知无我之境对寿命有什么影响,未来还有多长时间更不清楚,鬼杀队从古至今也没人走到过这个高度,没有任何前例可沿。

——缘一先生是个特例,他连斑纹都是天生的,很难说到底是不是无我状态抵消了通透世界造成的生命力流逝。于她来说如今只是减缓了衰弱的速度,问题的根源从来没有解决。

大约也解决不掉,从来只有向上奋斗,没有往后退这么一说。

“我曾经‘阵亡’过。”阿薰察觉到松开的怀抱再次变得紧张,这次却并没有继续缄默:“是真正的阵亡。”

福泽谕吉呼吸一滞:“所以那并不是个梦。”

如果当时犹豫了,如果因为担忧而回头查看……

“嗯,不是。只有你能接我回来,你在这里,我就在这里。”

兄长的眼睛导致不同世界之间壁垒薄弱,无限城刺激壁垒破溃,但合并入口却在横滨而不是本部宅邸所在的东京府发生——因为唯一与数个世界都有联系的她将眼前这个人视作锚点与归途。

“语言软弱,说总比做容易。”这次换她在他背后轻拍着安慰:“但我还是觉得我能安安静静陪着你走完剩下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