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掉了。”阿薰放下压在刀镡上的手有些迷惑:“不是猫科类,倒像是个小孩子。”福泽谕吉单手将她拦在身后向前走了几步,房屋与房屋之间的水泥硬化小路上赫然摆着一串染着血迹的小脚印。

只见脚印不见人,看来还是有所忌惮。

跟着警察混过几天的阿薰蹲下比划了一下:“小女孩,比我矮,身穿和服。”

脚印小且浅,步幅细碎,鞋底纹路清晰显示出这是一双草履。这年头,也就只有将和服日常穿的人才会拿木屐和草履替代鞋子。

脚下沾了血还能从容逃逸,看来血不是这孩子的。

“明天再搜寻。”

福泽先生打开家门侧耳倾听了一会儿,确定没有不请自来的客人才喊阿薰先赶紧回家。木门开了又关,很快橘黄色的暖光就透过一楼客厅的窗户照了出来。

家里除了电器是现代的,整体风格仍旧趋向旧式。

“你先去洗漱,刀给我。”空余的那间书房被当做放置长刀的地方,反正以福泽先生和阿薰的体术,一般的小贼都犯不上两人同时动手。

她二话没说想也不想就把与性命息息相关的日轮刀解下来放在桌子上,拿了睡衣走进浴室。

福泽谕吉送了刀去书房,两振刀长度恰好是打刀和太刀,放在同一座刀架上刚刚好。

鸣柱的刀是真好看,风雅的弧度与锐利有机融合,虽说是实战利器,却也犹如艺术品般精致。

顺手替夫人检查过佩刀的状态,浴室里的水声也停了,很快敲门声响起,是她在外面催促。

“早点洗漱早点休息啦!”阿薰敲敲书房门,自己拿了吹风机坐在榻榻米上吹头发,越吹越蓬越吹越炸,差点把自己吹成一颗毛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