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头发有些绒,沾着尘土大约是刚刚结束训练,提了问就安静站在那里等待回答。
这个跪在桑岛慈悟郎门外的少年一头黑发横七竖八翘着,眉毛粗得像是两把小斧头,随着表情几乎快要飞出额头。他脖子上装饰着一枚勾玉,穿着黑色羽织,羽织对于他来说有些过于宽大,就像是从别人那里借来胡乱穿着一样,整个人显得很是落魄。
“我,我叫狯岳。”他小心看着这个少女组织语言:“我是个孤儿,从前收养我的人是个恶棍,我,我跑出来再次无家可归……”
虽说遇到过相似问题,阿薰却并没有表现得太过热络。
“所以,你……?”你说的这些和你跪在我师傅院子里有什么关联?
少年咽了口口水,他有些怕这女孩子。她表情淡淡的,手里握着刀,黑黝黝的眼睛仿佛洞悉万物。就好像怕谎言立刻被戳穿那样,他加快语速放大声音——与其说回答她的问题,不如说是想让房间里的人听见这番响动:“我也是被鬼追逐的幸存者,最近才知道那种怪物原来是鬼!我想要变强,请桑岛先生收我为徒!”
“师傅去镇子上散步了,家里没有人,你再跪着也没用的。坐在那边等。”
她抬起下巴向树下木墩示意,不笑时宇智波祖传的冷淡很有几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架势。如果认真听她说的内容就能明白实际上这个少女并没有什么恶意,她就只是简简单单告诉上门求学的人师傅去了哪里。
桑岛慈悟郎收了个特别省心的徒弟,修行训练根本就不必催促,索性放手由她自行安排时间,自己没事了就四处溜达——做不来
饭被徒弟剥夺了掌勺权,他可以买买菜啊!
阿薰知道这个时间家里没人,狯岳可不知道。少年误以为自己被人认作小偷,放大声音哀求:“我不是在偷东西!我真是来拜师求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