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不能给真心爱着自己而自己也很喜欢的女人高位,康熙多少有些愧疚,趁手头暂时无事,就决定去看看容妃,以及蓝齐儿自己这个心爱的女儿……不过碰巧的事,刚走到御花园,就看到蓝齐儿跟胤禩还有德赫正在说些什么,康熙顿时笑着走了过去。
请过安之后,德赫直接走到康熙身边,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康熙,康熙看到孙子这个样子,笑着看着他。
“汗玛法,八叔说一会儿带我跟姑爸爸一起去骑马!”德赫拽着康熙的袖子,睁着大眼睛,好奇地问。
康熙现在对德赫非常满意,就算做了太孙,对那些姐姐弟弟们还有叔叔伯伯的态度都没有变,便笑着打趣:“可是你缠着你八叔?”
“汗玛法怎么可以这么说孙儿呢?”德赫脸上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理所应当的说:“叔叔带侄子骑马不是应该的么?”
“你呀!”康熙在他的脑袋上拍了拍,笑着对胤禩说:“抱着他溜两圈就是了,他还小,身子骨还没长成呢!”
胤禩赶忙应下,怀中的人不仅仅是自己的侄子,就是自己死掉估计也比不上他受伤重要的存在,胤禩突然有些后悔刚才没有及时离开。
“汗阿玛,今年无塞外加上我跟额娘好么?”胤禩抱着德赫远远听见了蓝齐儿跟康熙撒娇的声音,眼中闪过一丝羡慕,一个出身地位的皇子跟一个公主都没有可比性,突然他觉得无比的悲哀。自己的额娘那般美丽的容貌,温婉的性子,却只因为身份而屈居人下,他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德赫看着虽然跟自己和蔼温柔说话的却不明显没用心的八叔,撇撇嘴,笑的愈发天真,问了胤禩好些个天真的事情。
康熙一年能呆在紫禁城的时间不足半年,胤礽早已习惯,目送着圣驾离去,胤礽跟往常一样从容的回宫。拉着因为刚才哭过头眼眶泛红的儿子,将他送到芸珊身边,胤礽坐在书房里听着下属的报告,透过窗子看着狭小的毓庆宫的天空,笑的一脸的高深莫测。
“叫这件事告诉海格……”芸珊庶妹密会隆科多在他看来就不是什么大事,海格虽然对汗阿玛忠心,但是自从自己娶了芸珊,他自然就是自己一党,他人虽老实,但绝不傻。这些年家里的姑娘没有一个嫁进皇家,芸珊这个庶妹乃是当年海格宠妾所处,宠妾早就因正方的崛起,失宠多年,不足为道。隆科多丧妻,就是选继妻,也不可能是芸珊庶妹。
西林觉罗氏看着自家男人一脸的狰狞,走上前,握着他的手,叹了口气,愧疚地说:“都是妾身的错……”
“那里是你的错?”索绰络海格这几年过的很不错,儿女懂事,外孙又被封了太孙,他知道自己这个阿玛帮不了女儿太多,所以早就决定不能成为助力,但决不会是阻碍,在家里他也是这么要求的。这个小女儿纳敏是自己最小的孩子,当年阿楚晖周岁之时,自己一时不慎酒后放纵,才有了她的出生。对于小女儿他心中虽颇为宠爱,可是远不比上芸珊,芸珊是他最骄傲的孩子,是她跟妻子将自己从迷惘的泥渊中拉出来,让自己重新获得自信,重新得到皇上赏识,重新找到了奋斗的方向。
三天后,索绰络府请了太医,芸珊很是好奇,问过才知道自己的庶妹在自家庄子上骑马摔断了腿。
“怎么搞的?没有丫环侍卫么?”芸珊皱着眉问。她记得自己小时候学骑射的时候,身边始终有人,而且虽是贵女,骑的却都是温顺的马儿,怎会摔得如此严重?不仅以后会有腿疾,就是脸上也毁了容?
西林觉罗氏看着女儿娇嫩的面容,心中的骄傲根本无法抵挡,又不愿她为家里是操心,所以便将跟丈夫商量好的话说了出来。“五丫头好强,你也知道她是姨娘养的,幼时还倒罢了,谁家女儿没点脾气,这两年因是家中老小,我有跟你阿玛常在庄子里,谁曾想养的一身的犟性子,本是你阿玛给阿楚晖选得生辰礼物,是难得的汗血宝马,只等训除了野性,虽曾向被她知道,非要去骑……”
芸珊叹了口气,自己跟这个庶妹不怎么熟,之前还想着下次选秀给他选个好的,结果……女儿家有性子没有错,可是有性子却不能正式认清自己就是错了。
送了不少药还有除疤美肤的玉容膏之后,芸珊在晚上跟胤礽说起此事。胤礽靠在床上有些淡漠的说:“确实挺倒霉。”
“就是啊!本来身份就差点,这么一来……”芸珊有些头疼,伤了腿毁了容性子又骄纵……想想就头疼。
“别想这个,岳父自是不会委屈自家孩子的,身份在那里摆着,大不了低嫁,有岳父看着未必不是坏事。”胤礽伸手帮她揉揉额头,轻声安慰道。隆科多这个人他本来还想留着,以后闹出什么大事,好打压佟家跟老四,现在看来是不能留了,算计自己也就罢了,可若是算计芸珊他就绝不能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