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 这个家里, 外婆外公在上班, 舅舅在厨房切菜切到垫板咚咚咚的响,茨木正眼里喷火的看着他,似是想报害他女装扮玉藻前妻子的不共戴天之仇。

憨憨笑着的鸣人和雷姆属于看戏的中立党,羽衣看了眼皮笑肉不笑的父亲,和表情和父亲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爱花,心里暗道不好。

此时此刻,也许只有妈妈能够护住他了!

羽衣瑟瑟发抖,将千代的腰环的更紧了一些。

“你倒是和我说道说道,你错在哪里了?”

玉藻前毛茸茸的狐尾不轻不重的敲了敲地板,羽衣给吓的浑身打颤,回想起小时候被这条看似软绵绵的尾巴抽肿屁股的样子。

“我,我不该踢同学屁股。”

羽衣低下头,瘪嘴不情不愿的说道。

“不对。”

“那,我不该惹哭班里的女同学。”

“也不对。”

千代见玉藻前一直板着脸,将孩子从身后提溜出来抱紧:“你啊,那么凶干嘛,别吓着他了。”

“他也就会搁你怀里装模作样的撒娇。”玉藻前气笑了。

什么能真的吓到羽衣?他还是光屁股小狐妖的时候,就能学着用一支树枝抽走闯进住处不长眼的妖怪去保护妹妹,即使白白净净的脸上挨了几道抓伤,却连哭都没有哭一声。

千代前世与他在一起时,的确说过日后一定会对孩子温柔以待。

这一世的千代自打恢复记忆后,磨平了布满戾气的棱角,褪去了之前的封闭内向。

要用一个词语形容现在的她便是温柔吧。

她的温柔是由内而外展现出来的,强大的温柔。

不需言语,单从眉眼间就能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