萤草有点生气,干脆噼里啪啦敲了句话发过去,便收起手机不管了。

——

"是你?"

"是我。"

某栋高楼大厦的顶层,俊美的男子正站在透明的玻璃门边俯视下方的夜景。

他的金瞳倒映着楼下的霓虹灯,身着宽松的浴衣,顺着他近乎完美的腰线向下看,地板的灯光上正揺曳着九条尾巴的倒影,几乎占据了半个屋子。

"这里可比站在京城的阁楼上敲钟要舒服的多了。"男子回过头,将青丝拨至耳后,温柔的呼唤身后的少年。

"你说是吧,小雪?"

"别喊我小雪。"雪童子握紧刀柄,眉毛拧做一团。

"哎呀,小雪可真冷漠。"玉藻前顺手摸出扇子摇了摇:"我的那只小雪呱太可比你亲人多了。"

雪童子不是很想理会干爹的恶趣味。

他是来干架的,但是玉藻前似乎一点也不想和他打。

"你接近千代大人,是为了什么?"

"呵"玉藻前掩唇一笑:"小雪觉得,我是为了什么呢?"

"我不管你是为了什么,不要继续待在她身边了。"雪童子拔出快有他高的雪走,指向玉藻前:"就让千代大人过完平凡人的一生不好么?为何要继续纠缠她?"

父子对视,相视无言。

"你的那把刀,是她让我赠予你的。"

玉藻前撇过眼,毫无防备的将后背留给了雪童子。

"那时候的她问我,堆了一只光秃秃的雪人怪可怜的,不能给它加头发的话,能不能加点其他的装饰啊。"

闻听此言,大妖怪玉藻前毫不犹豫的抽出了自己的佩刀,放到了雪人身边。

第二天,雪人变成了精,化作一只活灵活现的小正太,傻乎乎的赤足坐在神社门口淋了一身的雪,被千代发现惊喜的捡回了家。

从此以后,属于玉藻前的雪走就被雪童子当成了佩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