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清脆的巴掌音回荡在屋内。

“我不得不承认,你的想法有一定道理,思考方式理性到了冷酷的程度。应该说,我很欣赏。”

“我能理解你想要守护弟弟又力不从心的心情。两个伐木工的小孩能做什么?生活下去都很难了,弟弟又太天真,想到这些就够头疼了。没错吧?”

时透有一郎“……”

“于是就蜷缩在这屋内,只关心自己就好,只要自己能活下去就好。”

“这不是保护他,是在害他。”

这人微微笑起来,是一种阴冷扭曲的笑,“我现在杀掉你弟弟,就跟踩死一只蚂蚁一样,易如反掌。”

“你……”

时透有一郎被对方散发出的气势震慑。

“想要真正守护弟弟,那就让自己和弟弟都变得更强。而不是践踏他人好意、和弟弟的尊严。”

尤其,那个小矮子的好意。

“总有一天,你会为今日没能温柔待他而后悔。”

“……”

之前还咄咄逼人的时透有一郎沉默许久。

啊。

这种冰冷严厉、一针见血的说话方式……

有点怀念啊。

混蛋太宰。

……

吵过一场后,气氛反倒缓和下来。

时透有一郎脸色虽然还是没好到哪儿去,但也没再说伤人的话,没再赶人走了。

中原中也好像听到了时透有一郎难以置信的质问声——

“你是想把我家厨房烧了吗?!”

“啊,抱歉,抱歉。”

还有——

勺子被打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