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挑起眉:“哦,动下手让我看看?”
“……”
见人不说话了,盖提亚短促地哼笑了声,算是嘲讽他现在连挪动胳臂都非常费劲,尽管如此,可魔术式还是落到地上,并不介意地面此时到处开放着小小的血泊。
鲜血早就顺着织物的经纬汇入他的衣衫,就像水奔向泥土那样,只留下濡湿的痕迹。纵然它可以驱使生命的躯壳,却无法在空气中维持自己的色彩,稍过一会,就凝结成难堪的黑痂。
黑色和红色在洁白上编织出纹案,而主人却不打算将它们悉数抹去,因为这是人类群体中某一个特别的存在留下的,活着的证明。
人类啊,总是如此脆弱,但又如此倔强。
当看到魔术制造的小刀时,藤丸立香心里升腾起了一股不详的预感:“你不会是想自己亲自动手吧……?”
“因为你有由我亲自动手的价值。”盖提亚捏着用来挑出子弹的刀刃,这样回答道。
……
距离擂钵街事件过去了好几天,藤丸立香才得到了出门的许可。
病房里,太宰治靠在堆叠起来的枕头上,脸色有些失血的苍白,藤丸立香进去时,他正在看一本边缘泛黄,一看就翻阅过很多次的书籍。
“哟,藤丸君。”太宰治头也不抬,径直和青年打招呼,并支使到,“帮我把那边的水杯拿过来一下,现在我不怎么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