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势像是在把玩魔术的老道魔术师,转眼之间就抹去了藤丸立香存在,似是要宣布自己的出奇制胜,他问道:“你对此怎么看,太宰君?”
然而,太宰治的双手甚至都没有从兜里拿出来,他翘起嘴角,只是答道:“用眼睛看啊,陀思妥耶夫斯基。”
沉默身为博弈的一个环节,不可避免。
思想与思想的交锋是最无形的,也是最锋利的,而这争夺又是最残酷的,因为思想成型的刹那间,便已经高下立判。
少时,费奥多尔眼睛睁大了些许,黑发压着的耳机里传来某个讯息,让他理解到了对手处变不惊的理由:“被转移走的藤丸立香只是虚像……吗,什么时候意识到的?”
尽管直接给绑匪们提供情报的人的确就是他,但在资料上做了一些手脚,先把侦探社的乱步引入歧路,然后伺机而动。
显然这样的手段没能奏效,费奥多尔不觉得恼怒,对手是太宰治的话,理应如此。
“打从一开始,稍微预判了一下你的想法。”太宰治耸了耸肩,声音还未彻底消散,他的身影跟着消失,残留下谷崎润一郎一人站在原地。
石块的另外一端传来打开保险栓的声音,细雪融化后,露出了现场的真容。太宰治举着枪,手端得很稳,一边压下扳机一边用自己的才能听见的音量说了句什么。
高速的子弹触碰到费奥多尔的刹那,他的身体故伎重演般从石块上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