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撕出这句话,然而没有起到任何作用。黑发青年跟条虫一样扭来扭去, 扭得不够过瘾跳起来扑向坐在对面的文雅女士:“真的不考虑离婚吗?我愿意为了维塔利的抚养权噗……!”

另外两人同时出手,国木田独步技不如人稍逊一筹, 兰波教授一掌拍翻欠教训的超龄熊孩子又迅速将手收回来抚了下长发,笑得温雅含蓄:“抱歉。”

国木田先生推了把眼镜:“没事。”

干得漂亮!

捡了几块大小适中的饼干,兰波教授拎着领子把侦探先生拎起来抖了抖,就着手把饼干怼进他嘴里:“安静点,不然下次就塞随便什么人的袜子。”

太宰治, 击沉。

消灭掉噪音源,她把这个儿子放放好, 侧身看向两眼发直的青年:“可以记录了吗?关于袭击中岛敦和泉镜花的凶手。”

“哦哦!好的,您请讲。”国木田突然觉得, 面对这位女士有了种职业上的亲近感。

她用了十分钟描述事发过程,又用十分钟回答问题,最后在记录底下留了自己的名字:阿蒂拉·兰波。

太宰早就把嘴里的饼干吃掉, 斜着身子侧过来看她写字,一见她有离开的意思立刻跳起来:“我送你下楼~”

她起身点了下头算作告辞,转身向外走去,走到门口还耐心的等了下跑去拿沙色放风衣的青年。

走到楼下,太阳早已从头顶滑到天边,橘红色的云霞堆堆叠叠像是漂浮在远处海面上的城堡。他走在她身边,难得露出安静又秀气的一面。

但凡做母亲的人,就没有不喜欢这个种类的孩子。哪怕明知道他是个作精加戏精,兰波教授也仍旧放缓了表情等着他一起,沿了鹤见川沿岸边散步边有一句没一句的聊。

“被欺负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