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的涩泽先生仗着“没人敢冒着与政府为敌的风险杀死自己”这一点不肯停止异能力输出——其实就算停止也没用, 已经暴走的中也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恢复正常?污浊形态下的他能把这栋楼拔下来再扔出去……

“我是可以让蛞蝓停下来啦,但我没办法靠近他呀?”这种紧急时刻太宰说笑般盘腿坐在地上, 从兰波手中接过那把小刀看守涩泽先生。

“这个你不用担心。”教授小姐将刀递给他, 勉强拖拖拽拽扯着裙子从人质身上爬起来站好:“麻烦您,缘一先生。”

如果异能力仍受控,她绝对亲自上场把儿子揍醒。不过现在既然有其他人能够代劳,不如趁此机会花点时间和没能及时逃跑的俄罗斯小哥“聊聊”。

大家异能都单飞的情况下, 病弱系还真是可怜呢~

作为具有了单独行动能力的异能生命体, 缘一先生看上去除了气势犹如山岳般可靠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额头上的胎记不算。他纤瘦、斯文、平和, 甚至带着点说不来的飘忽,目光好似没有焦点一般。但当他锁定了仍在继续拆楼的目标后,整个人突然一下子变得凶悍无比, 几乎看不清他的动作:第一刀彩色玻璃镶嵌的落地窗尽数破裂,第二刀他与橘发少年撞在一处,就好比瞬间同时砍出成千上万刀那样让释放了荒霸吐的中也避无可避,紧接着两人一起向底层跌落。

花厅里,兰波根本不担心自己的异能力生命体会不会直接把亲儿子给砍死了,拽着裙摆走到陀思妥耶夫斯基面前:“你先说还是我先说?”先后顺序代表着等下挨揍是挨到六分还是八分。

太宰叹了口气——没用的,这种简单威胁对于陀思妥耶夫斯基来说就像是小孩子的玩闹一样不值一提,真正想知道答案的刑讯者不会轻易打死目标,只要拖延足够长时间这家伙必然安排了后手前来支援。

显然他还不够了解兰波。

等了大约三分钟,俄罗斯少年除了无奈的微笑外没有吐出一个单词,意思明白得很。兰波教授站直身体笑眯眯的点头:“挺好,我喜欢你这种脾气。”说完只用一只手就将病弱少年揍翻在地,拖着他的领口把人挂在骸塞空气最流通的破损窗框外——脚下是悬空的百米高空。

“没关系,你可以在这里待着慢慢想,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喊一声。”她也没有一定要从这小子嘴里撬出些什么的意思,这种为自己的行为施与了宗教色彩与使命感的人,就算面对死亡不想不开口的时候也绝对不会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