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叫声再次传来,挂在车厢墙壁上的时钟停滞不再滴答作响,窗外传来站台上杂乱的吵嚷谈话声。森编辑靠在座椅上被吵闹声惊醒,抬手擦擦汗:“原来只是个噩梦?”

“该死,坏事的蠢女人。”他说了这样一句。

“你说了那句话吧?”顺着人流走到他面前的黑发少年眸色暗沉,恶意在他眼中翻涌,人却笑得天真无邪重复着:“该死,坏事的蠢女人。”

愤怒的猫在凄厉嘶叫,森编辑眼看自己被那个可怕的黑发女人一把扔下列车轨道,他想呼救,人群的欢呼声却掩盖了一切,打着瞌睡的司机根本没看见铁轨上躺着个大活人,脚下传来轻微震动还以为是压到了不知道谁遗留在铁轨上的硬物。

“真是的,为什么总有人喜欢往列车轮子地下扔东西。太危险了!”他把车速阀开到最大,电车呼啸而过,更嘈杂恐惧的尖叫声在站台上回响。

“好玩吗?”

同样站在站台上的兰波教授拍拍儿子的脑袋,少年耸了下肩膀:“还行吧,他承认的太快了,我本以为还能再玩儿一会儿呢。还有节子小姐,这么心软可怎么能行?”他把目光投向站台另一头,惊魂稳定的五个人捣住嘴一点响声也不敢发出。

他们看到聊天的母子,兰波和太宰嘴角扯出弧度几乎一样的笑,悚然一惊低头,再抬头那两个明明一点也不像却非要说是母子的两个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

“呐呐,兰波小姐~你说这个东西到底是做什么用的呢?似乎可以分辨真言与谎话,有什么原理……”

太宰手里捏着天枰的粉色小翅膀走在路上,两端垂下来的铃铛怎么摇都不响。他将这小东西举到眼睛前面冲着太阳光翻来覆去仔细研究。兰波双手插在衣袋里走在前面,默默替这个总也长不大的孩子隔开人海:“虽然说这玩意儿对你没什么用处,算了,带回去慢慢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