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何玉轩给自己划定了界限, 那个界限就是他给自己定下的守则,不能够逾越半步。

而朱棣在察觉到那个界限后,不着痕迹的一点点侵蚀掉那痕迹。就如同在引诱一只满怀戒备的稚鸟,亲眼看着稚鸟探头探脑地伸着小爪爪试探,迅猛地在猎物察觉到后怕前就罩住了。

这过程不难,却也很难。

毕竟这只稚鸟太聪明也太懒惰了,在圈子内就能悠闲度日,为何要逾越那层不美妙的界限呢?

那就只能让稚鸟慢慢习惯了。

花费一年两年不行,那就再继续……那贪懒的本性犹在,反倒成为另一种层面上的束缚。

何玉轩蹙眉,说他毫无感觉那倒也不是,那更像是眼睁睁看着自己一步步掉入陷阱。

他幽幽叹息,事到如今再来说自己一无所觉,就未免有些嫑脸了。

朱棣借着清幽的月光,在黑夜中注视着何玉轩有些模糊的轮廓,他好像感觉到了何玉轩的走神,却还是慢悠悠地回答着何玉轩方才的话语,“我在想些什么,子虚其实很清楚。”

帝王是不是故意的暂且一说,这话摆出来就有了种其他的意味在。

这种就像是在打哑谜的对话很长时间都存在于何玉轩与朱棣的对话,但是何玉轩清楚这个原因并没有出现在帝王身上,而是出现在他自己身上。

何玉轩悠悠地叹息了一声,两人明知故问的对话让他感觉很疲倦,毕竟他是这么懒的人,如果连说话都一直这么煞费苦心,那总归是一件劳累的事情。

然而问题出现在自己身上还能怎么办呢?

认命抗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