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玉轩敛眉,把话题给扯回来认真地说道:“臣认为此事搭线牵桥的理应是王尚书,陈水河是棋子,王尚书是推手。”他的声音轻缓娓娓道来,把整件事从陈水河、胡市梅、王尚书到齐王、代王之间可能牵扯到的问题解释清楚。

朱棣通身清冷气质,眼眸微合似是翻动着寒意,“子虚是怎么怀疑到藩王身上的?”

何玉轩淡淡说道:“胡市梅。他是举检陈水河的人,与陈水河同是山东出身,后一同入朝。他理应是站在陈水河的对立面,然四月份他曾出现在使者馆。”

何玉轩是在起疑心后麻烦柳贯马晗去查的,他们虽然早已脱离了亲卫,这能耐习惯还是在的,在盘查了胡市梅的周边关系后,顺藤摸瓜查到了使者馆。

若非如此,何玉轩还不能这般完整地串联起这条线。

如果一直没有怀疑到胡市梅的话,那怎么都不可能把整条线索串联起来。谁能想到举报的人也为同党?

而对这件事,何玉轩已然厌烦。

不论金忠所欲为何,不论陈水河所厌为何,这错事便是错事,当没有为了争斗拖延的道理。

查到谁便是谁,难道还有辩驳的理由?

朱棣登基后,曾经在京师宴请各位藩王,齐聚一堂其乐融融后,就各自散去各自当各自的地方王爷,而且朱棣还把大宁赐给了朵颜三卫,这显示了朱棣的大方,也是为了在这个时候安抚各个藩王,说明他并无削藩的心思。

可大明朝的藩王不是只有朱棣动过心思想要清君侧,甚至从一开始清君侧就只是个借口,只为了有能够顺利行事的理由罢了。